他只是跳出了时间,变成宇宙里最原始的组成部分,分子、原子,慢慢的重新构建成你身边的其他事物。

“他只是跳出了时间,变成宇宙里最原始的组成部分,分子、原子,慢慢的重新构建成你身边的其他事物。以后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是他,为你抵挡寒冷的毛衣是他,当你疲惫时看着桌头的挂件还是他,他是你亲人的身份消失了。但是其实他以后无处不在。他离开了,却散落四周。”

——余华《在细雨中呼喊》

句子里的大雨下得再大也影响不了现实世界。

三年前,在北京鼓楼的一场朗读会上,听到了一个叫做「坏汽车」的故事:

「一个句子里的大雨,下得再大,也影响不了现实世界。这场雨只在一个很短的句子里,安静地下着,只有偶尔读到这个句子的人,才会注意到这场雨。这个句子,静静地陈列在一篇无人间津的小说中,而且在中间的位置,在它前面,有上百个糟糕的句子,会让你放弃阅读。要遇见一个怎样喜欢读小说的人,才能读到这篇小说的中间啊。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读过这个安静下雨的句子了。有一天,一个汽车修理工,同时是一个纯粹的小说爱好者,他终于快读到这个句子。他只要再读一分钟,就会读到这个句子。 继续阅读“句子里的大雨下得再大也影响不了现实世界。”

我的一生不是对抗这种忧伤,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忧伤。

奥斯曼帝国瓦解后,时间几乎遗忘了伊斯坦布尔的存在。我出生的城市在她两千年的历史中不曾如此贫穷、破败、孤立。她对我而言一直是一座废墟之城,充满帝国斜阳的忧伤。我的一生不是对抗这种忧伤,就是跟每个伊斯坦布尔人一样,让她成为自己的忧伤。

——奥尔罕·帕慕克《伊斯坦布尔:一座城市的记忆》

毕淑敏:在海中央看海。

黄昏黎明时分,在海中央看海,大海苍天,只有你一人夹在其中,天人合一之感,醍醐灌顶。船是一种特殊的载体,当它蹒跚大海之腹,远离陆地,自身比例小到可以忽略不计。放眼四野,围绕眼帘的都是圆滑到无可挑剔的海平线,凡俗的世界早已悄然遁没。

所有曾经的烦恼,芜杂的人际关系,不堪回首的悲苦,还有层出不穷的愿望,都像被船桨切断的海草,漂浮而去。只有让人灵魂出窍的蔚蓝色,由于深达几千米的摞叠,化作了近乎黑色的铁幕,襁褓一样包裹着生灵孤寂的肉体和灵魂。 继续阅读“毕淑敏:在海中央看海。”